【冬叉】圆圈(4 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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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微盾冬盾暗示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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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兵推门进屋时碰倒了啤酒瓶,一个瓶子撞倒另一个个,另一个瓶子推着下一个,满地的酒瓶在他进门很久后才停止滚动。烟味从卫生间里飘来,只有洗漱台上的灯昏黄地闪烁,他伸手关掉水龙头。男人躺在浴缸中,表情隐在灯投下的黑色里。水冰冰凉凉的,从浴缸里一直溢到瓷砖上。




他将醉醺醺的男人拉起来,取下毛巾递给他。男人却把毛巾扔在一旁:“走开,回你该去的地方。”他蹲下去捡起毛巾,像男人从前那样一点点拭干他的身体。“但我该放你走。”男人叹了口气说。




窗外灰蒙蒙的,公路边深绿的芭蕉树叶猛烈地晃。房间里倒很安静,雨声一遍一遍冲刷他的耳膜和着沙滩上棕榈树抖动的叶子。又下雨了,雨季里总是这样。

 
 




James进门时叉骨正在打量颈间项链上的戒指。 




“非得在我面前炫耀?”


“炫耀什么,我有个冻在冰柜里半死不活的未婚夫?”


“炫耀你有个未婚夫给你的定情物。有什么特殊意义?”


他挠挠脑袋,做出一副拼命回忆的样子:“其他的都记得,就这个记不太清了,可能是家族遗物?总之很贵重。”


“嘿,你怎么总忘关键部分。”


“因为最想记住嘛,可能真是重要的事。反正当时他把这个递给我,‘我想要你拿着它。’,我问他‘你刚才是向我求婚了吗’,他说算是。”


“我又打趣他是不是想清楚了,毕竟九头蛇不允许办公室恋情,上头知道他向我求婚了有得他受的。他说他不在乎。”


“后来呢,他们怎么修理他的?”


“没,我在我们小队面前再求了一次婚。上头知道后只是我被揍了一顿,没什么。” 




“你信命吗?”


“相信啊。”他抬头,莫名其妙地瞟了James一眼,“我知道我是躲不开他的。如果不是因为命运,我会到这地步?”


“现在倒好,走不了的人变成我了。”,他指着戒指:“没办法,被这小圆圈套住了嘛。”


“从没想过私奔或者金盆洗手?”


“他倒经常说这些,‘带我走’,‘我们一起逃出这里’,‘不能这样下去了’。很多,你和他都是乐观的人。现在回想,他留在九头蛇很大程度上是我的错。他一直想离开九头蛇,但是我......你知道的,没有回头路。”他摇摇头。


“如果不是因为你,他现在本不会受这些苦。”James一针见血地指出。


“对,他有过退出的机会,但他把自己和我这个人渣绑一块了。”


“后悔吗?”James的轻声问。 
 

“只要他不后悔。”




“你呢,想起你的Mr.Right没有?”


“没,昨晚睡得挺好,没做梦。”


“要我说你别找了,梦里见到的人,醒了把他当场梦就好。”


“我......再等段时间看吧。”Steve担忧的眼神没来由地浮现在他眼前。


“你等他,Rogers等你,要等到什么时候?”他声调里满是嘲讽。


“那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,大情圣,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?”,James模仿他的语气嘲讽道。 
 

“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。(Till death do us  part.)你猜怎么着?这是我求婚那天的原话。”


James倒没猜到他是个这么温柔的人:“你对他说过那句话吗?就是......别装不懂。”


“哪句,‘我爱你’,还是‘will you marry me?’”他说得轻佻极了。 




James愣住了,嘈杂的小酒馆,昏黄的吧台,男人对他说:“winter,我就这么认真讲一次,你给我听好了:‘我爱你。'” 




“都说过。后来和杰克喝酒,他笑我太浪漫。我只是觉得,总要在床上之外的地方像样地说上那么一次。”他自嘲声音压得低低的,眼里满是深情。 
 




“好啦,故事讲完了。我不知道你的旧情人,也不了解你。你帮不了我的,满足了好奇心就快滚,以后也别来了,对你的信誉不好。”他把双手别到颈后,取下项链。 
 
 
“好,那你保重。”James起身往回走。 






“其实Rogers才是你的Mr.Right,对吧?”James跨出门时听见叉骨笑着问。




James回头,只来得及看见那银色戒指大了很多,空落落地套在他的无名指上。门在James眼前关上了。 






再见到叉骨是一个月之后。起初娜塔莎告诉他时James拒绝了,他得乖乖地待在笼子里,不能添麻烦。




“虽然这很麻烦,但我相信你。你值得让其他人你更好的一面。”,他们总这么说,逼着他责任和义务一件件往背上套,尽管他为了赎罪已被道德压得直不起身。毕竟他在是个破碎的人之前,先是个罪人。人们都想要无坚不摧的超级英雄,为此他筋疲力尽。




“他点明了要找你,就当临终关怀吧。”打动他的是娜塔莎最后这句话。或许他需要到个不过分解读他言行的地方,喘口气,和随便什么人瞎扯点与正义,崇高无关的,不那么伟大的个人情感。






“找我有事?”


“结果出来了,他们要把我冻到死,像你原来那样。”


“怎么会?”


“你知道的,‘不能用仇恨对抗仇恨’那套白左说辞。而且他们一致认为我不值得‘死亡的解脱’,说得好像我冻成冰棍还能受到良心谴责似的。”


“他们叫这‘人道主义制裁’,比死刑更保障人权。挺难接受,还不如来一枪痛快,哈?要我说,神盾局,九头蛇,都他妈是群伪君子。”


“总有其他……”


“没其他办法了,我说没说过你和我未婚夫一样都是乐观主义者?我无所谓,这比我预想的好。只是,”他无奈地耸耸肩笑笑,“我没用了,谁帮他续命呢?”


“或许他就在我们将要攻破某个九头蛇基地?”


“只是拜托你一件事。如果,我是说,如果他活下来了。帮我把戒指转交给他,你就告诉他,说我很抱歉没能帮上什么忙”,他像是突然惊醒,寻思着:“不,不行……”


“什么?”James问。


“你告诉他,他被我甩了,我再也不想见到他,也不稀罕这破玩意。别告诉他我的下落,就说我离开了。”他的声音颤抖着,“让他忘了我,重新过他的日子。”

 



沉默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

总得随便说点什么,James开口:“我记起来,有次问他为什么要确定关系,那位Mr.Right说:‘我受够了每次你洗脑后问我是什么关系时用炮友来定义,或者干脆支支吾吾应付过去。你值得更好的,比如‘你好Winter Soldier,我是你的男朋友。’”


叉骨脸色一变,刚开口,头就被冲进来的探员按在桌面上。“时间到了先生们。”

他只好匆忙扯下戒指拍在桌上。确认了那不是炸药,他们把挣扎的叉骨拎起来揍了几拳,押着他走了。James坐在椅子上,听着脚步声远去。戒指晃动,反着光,同他们初见时一样明亮。

 



James用左手拾起那银色圆环。哪有什么被套住了逃不开,不愿走罢了。

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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